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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产大亨黄怒波的诗人思维
2014-12-25 运作管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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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开始定的餐厅是天地一方DOMUS西餐厅,在与北京故宫一墙之隔的南池子大街。一天后,采访的地点改到了黄怒波的会议室,午餐是鸿毛饺子的外卖。

  标准的会议室椭圆长桌,中坤地产总裁黄怒波在主位,藏蓝色抓绒外套和黑色牛仔裤,靠在椅子里。饺子马上到了,他大声招呼,“咱们边吃边说吧,我都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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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黄怒波在财经记者圈中有“彬彬有礼”的口碑。有个小片段是,有记者在一次大会上采访几十名企业家,这其中只有黄怒波一人起身站立,回答记者问题。这种姿态即便是做派,常年如此,也并不容易。

  “饺子简单,呼噜呼噜一吃了事儿,能把肚子安抚住。吃饭就是为了吃饱,营养够了,再吃就多余。我特别不喜欢找餐厅,米饭炒菜我都嫌麻烦,吃盒饭最好了。”黄怒波埋头吃饺子,他的助理插话进来,昨天在DOMUS接待一个法国诗人朋友,本想在同一个地方一并完成我们的采访,后来黄怒波还是觉得烦琐,也觉得无法体现他本人正常的状态,“我常年都是在办公室吃盒饭的。”

  三十五年前,宁夏,黄怒波插队的公社让他去买猪。他从镇上买了好多猪,每头猪彼此都不认识,回来的路上猪乱跑。猪下水他就下水,猪上山他就上山。“赶了一天,那些猪被我征服了。它们明白了,要一块儿走。最后几里地,猪可听话了,到了村子,顺利进了圈。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个奇迹。”黄怒波特别喜欢这段回忆,在黄河的岸边上,一个瘦高的傻大个,18岁,拼命追着一群猪。狂笑之后,他松了一口气。

  先驯服生活,然后获得自由,享受生活。黄怒波肯定是早就想清楚了。1995年以官员身份下海,赶上了创业的好时代,再加上进入的是房地产这么个想不赚钱也难的行业,他可以尽可能轻松的去接近成功,在2009年胡润百富榜上,他以67亿元的个人资产排第130位。一个更醒目的数字,则是第9名,那是同一年胡润慈善榜中他的排名。他能吃苦,但他也不想为了一个目标放弃太多自我。好在他并没有太大野心。

  1.“诗人和企业家,你更认同哪个身份?”被有着中国诗歌学会理事身份的黄怒波称作“中美日法南极珠峰必被问问题”。“以后我要搞一个标准答案,中英法日,不同语言,谁问就播放一遍。”

  人们期待看到黄怒波的纠结苦恼,但是情况恰恰相反,他自在又得意。“二者并不矛盾。企业家需要冒险精神,这跟诗人的浪漫气质是暗合的。写诗又需要生活来源,我想不出比商业社会更丰富的原材料提供场了。”他不厌其烦地又讲了一遍,最后他说,“要不这次的回答就算模板吧。”

  午餐开始前的上午,黄怒波刚刚召集了一个高层会,确定中坤集团增加一个新战略方向:高端餐饮。黄怒波的算盘是:既然俏江南、湘鄂情这些单一菜系做够分店就能上市;中坤做餐饮运作管理集团,也可以培养几个品牌出来,餐饮组团跟着公司的项目走,项目多了也能上市。“

  比如做涮肉,宁夏内蒙我都熟,能找到羊肉的源头;新疆我有地,可以把羊放在那儿;要做韩餐日餐,我就自己创品牌。餐饮门槛不高,找到厨师长就行,日餐从日本找,反正日本经济也很不景气,韩餐从东北找。”

  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天南地北不着边际吗?黄怒波回答说,他要把诗人的浪漫放在做企业的过程里,“宏村还不就是当年坐在炕上,吃着一条鱼,想着我要打造自己的香格里拉。现在不都实现了?”所以黄怒波也没问高管们项目可行性,他只是问:“大家都觉得好玩吗?好玩就玩。做不了,大不了就卖掉,不要了。反正物业也在升值,不要那点租金。”做砸了老板认赔,做成了大家可以上市套现,高管们没理由不同意,下来就落实。“

  企业家的特点是爱挑战爱冒险不满足现状。冒险的利润是最大的,跟进守旧是没有利润的,最终平庸化。”黄怒波要有所不同,“在不确定中挑战。企业家是这样,诗人也是这样,好诗人是不满足的。”

  三鲜馅的饺子放在饭盒里,蘸料里除了酱油醋还有辣椒,典型的西北吃法。黄怒波在贫瘠的黄土高坡忍饥挨饿地活了下来,还长到了一米九。后来他成了地产大亨,也没有特别疼爱自己的身体,除了登山时吃维生素,从不吃营养药。“有人送我虫草,不吃浪费了,就吃点。大多数还是又送了人。”

  餐桌上,哦不,会议桌上堆满了各种印满文字的纸张,其中至少有一半是黄怒波的诗人圈子发来的诗歌散文。“哎呀我都来不及看呢,要疯掉了。”谁都听得出他并不是在抱怨,他很享受被这些传真包围着。

  一旦进入文学世界,“骆英”(黄怒波写诗的笔名)立即丢掉了平时斯文甚至略嫌平庸的语言,像个愤青,声嘶力竭地呐喊。“我们兴高采烈地啃食着自己的腿和生殖器,然后又为之自我疗伤滋养,一心指望生出新的腿,新的生殖器。”

  “不死亡者都是旁观者,主要是预习自己未来旦夕间的死亡,就像树,互相观望者死,然后一齐死去,犹如相互约定而又守诺如金的集体无意识的死。”黄怒波的诗歌作品就有涉及对死亡的尊重,对痛苦的尊重,中坤前台的一面墙,就是死亡主题的浮雕。据说在海外,他的诗歌作品受到关注是因为“死亡”的主题。“高桥睦郎有一篇文章发表在北大新诗评论上,把我比成里尔克,那个人也是写死亡的。”

  对于他的诗歌作品,现在黄怒波已经听不到“玩票”的评价了。虽然有时候他忍不住引用一些著名诗歌评论家对他的评论,证明自己没有“写得很差”,但总体来说,他对“骆英”的诗人身份充满自信。没有哪个诗人朋友会大言不惭地指出“骆英”应该放弃商业专心写作,相反,“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”,因为黄老板早就实现了诗人梦寐以求的“自由”,“想去哪儿去哪儿,想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”。

  “骆英”瞧不上完全脱离生活的诗人,认为他们的作品苍白得可笑。虽然他从自己熟知的商业社会中获取诗歌灵感,但他的诗歌作品明显有反商业反城市文明的态度,他在诗歌作品中的带入身份更像个白领而不是老板。在近作《小兔子》中,“以兔子的身份被某个城市某座高楼里的某个公司收养,是幸运的。” 开头就拿住了都市小白领们最脆弱的地方。但他看出我并不是个诗歌爱好者,迅速换了话题。

  午餐随时被打断,但是对黄怒波来说,都是愉快的事情:几个助理在给他准备去珠峰的背包,轮流进来请示意见。“现在脑子都是乱的,就想着这个行李,别落了东西。”和气的黄怒波又回来了,管所有为他服务的女性员工叫丫头。

  从2005年开始登山之后,他说自己慢慢过了一个关,不怕死亡不怕失去。“登山见过很多死亡。看到死亡就恐惧的,还是(因为)见得太少。我从小几次差点死掉,经历太多,然后知道人最渺小也最伟大。”

  “海明威是我的偶像。不过在登乞力马扎罗的时候,我专门写了一首诗骂他。海明威那套以前看起来很男人的东西,使用猎枪,猎杀动物,都是很残忍,很影响生态的。男性的强壮不一定要靠武力来表现,最重要是胸怀大度,敢做敢为。”2005年的乞力马扎罗是黄怒波登山的第一次亮相,“冒险让人有种快感。冒险体现你的存在,区别于其他人。”这之后他一发不可收,2009年下半年一口气拿下四大洲最高峰和南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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