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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忠平独步艺术界的陶瓷雕塑(上)
2015-11-09 大数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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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刚踏进展场,迎面而立的作品,上下两截的圆弧体分别用一颗圆球黏合,圆弧体的内外缘布满尖刺,间或错置一些大小不一的圆球,彷佛是一张撑开的鲨鱼嘴,乍看之下,感觉并不舒服。

  不仅止于此,在游忠平的作品中,频繁地出现类似的表现手法,长短不一的尖刺,大小不一的圆球,如果问他,究竟想表现甚么?不如先问他,这些作品究竟是如何创作出来的?


游忠平,陶瓷雕塑


  追求永恒的色彩和材质

  毕业于台湾国立艺专雕塑科的游忠平,二十六岁就在敦化南路的艺术家中心做了生平第一次个展,当时他已将社会议题融入创作之中,触及未婚妈妈所感受的人际冷暖,企图展现母性的坚持。二十九岁到美国,一直到三年前,他五十三岁,才回到台湾开展,这期间,社会关怀一直都是他作品企图表现的内涵。

  旅美期间,游忠平创作的作品呈现出东西文化交互冲击、激荡,相互探索之后的动态融合,随着生活历练的丰富,作品也愈加成熟。随着作品陆续被美国陶瓷博物馆、安大略历史博物馆收藏,屡获国际殊荣的游忠平锋芒再也无法隐藏,终于获得国内外艺术界的肯定。

  游忠平的创作特殊之处究竟在哪里?他说,在美国比华利山庄(BeverlyHills)时,一位的画廊负责人告诉他:“你的作品,色彩、造型结合得很好,但是翻铜后就没有色彩了。”

  画廊老板的一席话启动了他的想法:如何才能让形与色有更完美的结合?

  游忠平思维,翻铜工厂用硝酸铜和硝酸铁,铜雕作品的颜色不是铜绿色就是棕色,没得选择,至于石雕、原木、金属焊接,都是保留原色,很少另外上色,而树脂和玻璃纤维做的雕塑,经不起风吹雨打,以它为素材,可以任意上色,很漂亮,但撑不了十年,距离游忠平的理想还有一段距离。

  “为什么雕塑作品有形有体,西画则是彩色世界?”两极化的现象,引起游忠平内心的疑惑:“万物都是有形有色的,为何西画有色无形,雕塑就是有形无色?难道两者不能结合吗?”这个念头引发他追求一种永恒的色彩和材质。

  连续五年作品全部失败

  他希望打破雕塑只能呈现媒材原色的框架,让作品有作者创作意念所赋予的色彩,几千年都不会褪色。这让他兴起了以陶瓷为媒材,结合釉药,做成雕塑作品的想法。“陶瓷是永恒的材质,可经数千年而不衰坏,上过釉药后,色彩永远保持温润如昔。”

  游忠平表示,以前的观念,雕塑就是雕塑,陶艺就是陶艺,两者基本上是不会结合在一起的,陶艺在学校被归入美工科,雕塑家也不会用陶瓷来创作。游忠平使用陶瓷做雕塑,当时就是突破!

  但突破并不代表成功。他用陶瓷创作的前五年,完全做不出成功的作品,“雕塑造型的形体,烧出来的作品全破了!”游忠平回忆,“陶土经过捏塑成型,还是湿的,烧制的过程中,会缩小百分之十八,必须维持同一个湿度,作品才不会裂开。问题是作品的各部分厚薄不一,烧的温度不能相同,所以一烧就裂。修补后再烧还是会裂。”

  游忠平说,有一次开窑时,看见辛苦完成的作品再度全毁,不禁悲从中来,嚎啕痛哭,他搓着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、肿胀疼痛的双手关节,内心嘶喊着,他竭尽心力的创作,又要付诸流水了吗?

  为了做出所要的形状和成功的作品,游忠平在一次次的失败中不断摸索,终于让他找到技术上的关键,他描述说:“作品要先以800℃的温度素烧,喷上釉药后,再以1230℃的高温釉烧。”他说,一般素烧8小时,他却用五倍的时间──40小时慢慢素烧,就是要避免作品因各部位厚薄不均而裂开。

  作品初步成型后,必须等三个礼拜让它乾,才能素烧,里面才会产生矽结晶,质地才会硬,不然没有结构力。“只要三级地震就可以震垮作品,但我创作过程中从未遭遇过,我还是很幸运的!”游忠平庆幸地说。

  “我用土片让作品成型,前一块土片快乾再加上一块土片,所以我必须倒过来做。”像大楼先盖顶楼再打地基吗?游忠平点点头,补上一句:“《舞动生命》这件作品,我甚至是躺着做的。”笑谈之中,将当初创作的艰辛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
  藉舞者激励受伤的心灵

  他选择以陶瓷来创作雕塑作品的路,如何成功使用陶土和瓷土烧制造型固然是一项考验,运用釉彩也是一个必须突破的关卡。一开始,釉的性质为何?如何上釉药?都没有人教他,全靠一步一步摸索,才找到窍门。“我认为,台湾、中国,甚至全世界的陶艺家,顶多是釉药专家,而不是雕塑家,孙超发展出结晶釉,就已经很不得了。”在他看来,陶艺作品的形状都很简单,没有超越生活器物的造型之外,自然更谈不上雕塑了!

  游忠平不断挑战陶瓷雕塑造型上的限制,他回忆说,“在美国,有一次巧遇一位小儿麻痹的女舞者,忘情地舞动躯体,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,尽情展现自己,一点都没有自怨自艾,整个人闪耀着自信的光芒,随着音乐和舞蹈,散发出乐观、坚毅与勇敢的感染力。”驱使当下受到感动的游忠平以她为模特儿,创作出《舞动生命》,企图透过这位舞者感动驻足欣赏的人们,彼此进行心灵对话,抚慰曾经受伤的心灵,激励出奋斗的勇气。

  “其实创作当初,没有人认为我可以做出人体。我一片一片做,因为需维持一定的湿度,常常一接就裂掉,尝尽了失败。”游忠平说,生命就是要从不断的失败中挑战不可能,最终才能获致成功。“我早期的作品也很原始,慢慢才蜕变突破。从直的做到斜的,不断更换各种角度,每一次都会发现不同的惊喜。”他言谈中隐隐散发出历尽艰辛后的快意与欣然。

  试想,每一件作品要用800℃的火烧40小时,退烧之后,再上釉药,再入窑烧它18个小时。“所以在窑里面,光烧就烧了60小时!”但他一年之间却做了20几件作品,平均3个多礼拜做出一件作品!既重质,又重量,看起来似乎不可能,却是事实。

  他端出《龙的传人》说明,“作品里面包含1,000多根尖刺,做尖刺之前,先把100多个圆型球塞进去,足足做了一个多月。我一天只睡5小时,天天在赶工。”

  游忠平指着一件重达80公斤的陶瓷雕塑作品说,它相当于500号的西画,“但不要忘记,制作过程中它已经缩了18%!”可以想见这件作品原始体积的庞大。问他为何如此辛苦?他坦言,“等我八十岁了,我还能再做一件重达80公斤的作品吗?我必须在体力还搬得动的时候努力创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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